张老师在4月1日的时候,离开了我们。
00年读研的时候,张老师已经去了芝加哥大学,再早的一次见面是96年同去上海,在地铁站附近的商场吃饭,李老师也在,乐天还小。
再后来,就是07年7月了。我因为生了水痘需要隔离的缘故,一个人住在张老师家里。刚到时很不适应,发着微烧,还要去黑人区的超市买食品,有点低沉。踌踌躇躇间,忽然电话就响了,张老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:“小涵,我是张小天。你住的习惯吗?”
我立刻就被这种温暖的关怀感动了。张老师在国内看病,还要记挂着我。难道他知道我在此时是多么无助。
这个电话打了很久,直到张老师的卡没钱为止。
张老师和我说空调在地下室,安装很方便,热的话就拿上来;黑人区也没什么关系,只要晚上别出门,当心homeless;他挺喜欢芝加哥的,这里可以听歌剧,有马友友的演出;芝加哥的批萨饼比其他地方作得厚一点;芝加哥的特产是牛肉和糖果;想上网可以去芝大的一个图书馆,怎么走怎么走;还有一句话:杨宏星是个好同志。
现在想到这些细节,眼泪就一滴滴流下来。
即使当时在芝大,也感动的不行,想回来后要去太原看望。
几个月后,张老师到了杭州,住在拱墅区的岳父母家。
和照片相比,人瘦了许多,戴着一顶帽子。不愿意谈自己的病情。
只建议我出国进修一下,特别是spss统计。
匆匆坐了一会,想让张老师多休息一下。
出门时,我刻意说,有机会再来看您。其实心里是希望能够这样。
知道噩耗的时候,和盛老师在爬山,一时竟没有什么反应。
回去的路上,盛老师说了件张老师记挂妻子的往事。
悲伤开始,在众人的欢笑中悄悄拭泪。
我的老师宽厚、豁达,坚持不懈,感情如一。
他的离去是每个爱他的人的痛苦。
一路走好,张小天老师。